喝酒,一桌人大声说着话,有几次还跟人起了冲突。
夏普这人虽然混不吝,却很拎得清。第一次见倪末拆马桶,他不可避免地对这人产生了兴趣,但他不是一头热的性格,至多只是多注意她几眼。
他看见她被拉着去跳舞,不由得想起《低俗》里面跳扭扭舞的乌玛瑟曼;她戴着贝雷帽在门口吸烟,他想起《雌雄大盗》里的邦妮;她跟柴暃坐在敞篷车里,又让他想起《末路狂花》里的路易斯和塞尔曼。
那时的倪末在他眼里自由不羁、风情万种,时而出格,时而笼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后来他掀起她的新娘头纱,跟她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带给他无限想象的人,其实是自暴自弃的被嫌弃的松子。
夏普自己也对这段短暂的婚姻唏嘘不已,离婚之后有一段时间他常常会反思,他自认为已经足够包容,可为什么在倪末情绪反复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地跟着暴躁。早在他们结婚之前,倪末就坦诚过她的情况,他觉得那不是问题,但等真正从朋友转变到夫妻,他发现他不足以承担起经营婚姻的责任。他觉得累。
而倪末主动跟他提出离婚的时候,揽走了全部责任。
“接受一个真实的人很难,何况是我这样的,我自己都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