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你还记得同学怎么嘲笑你,记得老师怎么不尊重你,你依然害怕接触流浪猫,看到气球就想要买。”
“障碍也可能会跟着你一辈子。”
倪末没有说话。
“还有,你从来没有想过问一问你亲生父亲的消息么?”
“你刻意地忽视你的感知能力,以此来形成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但外界的谩骂和嘲笑,你妈妈对你的种种做法,长年累月下来,其实已经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只是不愿意剖开去看去面对。”
倪末不承认,“我不觉得这些对我造成很大伤害,如果你不问我,我很少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只想跟姥姥两个人好好的,但是她走了,所以我病了。”
倪末起初是配合治疗的,每天按时按点地吃药。但药物的作用对她很小,频繁起伏的情绪也一度让她厌恶吃药。后来医生开始让她吃卡马西平,她觉得有些作用,所以经常随身带着。
但她病情发作的频率仍然很高,经常被警察带去警局做笔录,因此她认识了段朗。
有一回她没穿衣服就出了门,是段朗脱下衣服给了她。那时候段朗正在跟相亲对象进一步接触,倪末听他的同事提了两嘴,找到段朗跟他道歉。
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