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松动,“你说你具有独立思想、具有一定判断力,情绪也很稳定,你还说你学习能力不差,你肯定查过躁郁症,这个问题不是很小,可是控制好了也不算大。”
“那是我自己说的,你自己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因为你对我没信心,才随时准备好我会说分手么?现在我说了,你又不答应了。”
他声音柔和下来,倪末不似刚才那么激动,伸手擦了下脸。
“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
她害怕跟人接触,害怕恋爱,觉得自己会给别人造成麻烦,本质上是不信任自己有克服问题的能力。她病了五年,变好了,仍然随时会复发。
后来她决定采纳柴暃的建议,试着去跟李沛予接触,那是她接纳自己的第一步。
那时候她刻意屏蔽了对沈识寒的好感,偏执地认为只有李沛予有能力来承担她的病情,承担她的真实。
只是这一步迈出去,方向却有些偏差。
她始终没有迈过自己心里那道坎,她跟人交往的目的是出自于一杯山药汁,出自于自己的心理暗示,出自于很多现实的考量,唯独不是出自于爱。
起初她没有意识到,觉得只要恋爱就好了,这样就证明自己真正开始接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