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请我吃顿饭,再安排人送我回去,或者你去法院的时候顺便带我一程,我去那边坐火车。”
李沛予被她的语速给逗乐,一时间也不再去考虑别的,请她去附近的餐厅吃早餐。
吃饭时柴暃提起案子里的细节,说了几句后发现李沛予并没有在听。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走神,不过她并不惊讶,如果换作是她,长期经历这样高压没有喘息的工作状态,别说是精神不济,她早就跑路了。
她看着他清瘦的有些恹恹的脸,忽然就想起那次展览会上他陪同朋友出现,西装革履,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相反地,她的样子十分滑稽。
她迅速逼自己回过神来,低头咬着三明治。她撒谎了,她其实没打算下午就走,她不愿意,总觉得这次一走等到再来,或许一切都归了零,她费那么多时间跟头发翻译的资料,不仅仅是想让他请吃一顿饭就完了。
这种时候她都刻意地不去想起倪末,她也庆幸这里是英国,只要她愿意欺骗自己,那些不舒适跟不道德就可以不存在。
在去法院的路上,她仍在纠结是要半路下车去车站,还是坐到底,然后陪李沛予一起出庭,她知道自己倾向于后者,但看着李沛予一次次打开水杯喝水,她萌生了第三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