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谢和风跟着她小跑了几步。她现在不需要鼓励和安慰,他应该也知道,所以很快就克制地停了下来。
跑完第一圈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脑子里白茫茫一片,只是凭着本能和肌肉记忆在向前跑。
她超过了四个人,最后百米冲刺的时候,喉咙里灌满了铁腥味,眼睛也变得雾蒙蒙的,世界都模糊了,但她看到采春和谢和风在终点等着接她。
伴随着计时员的报数声,她猛地跌进了一个稳健的怀抱,前五秒,她什么也感知不到,只觉得自己难受得要死,好想昏睡一觉,但身体支离破碎的痛感让她昏睡不了。等意识稍回笼,她已经被谢和风抱到了跑道中间的草坪上,这会儿正半靠在他身上,视野慢慢清晰,她看到采春在抹眼泪。
她费力地笑了笑,嗓音变成了公鸭嗓:“傻瓜,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呀?”
章采春沉默着又擦了擦眼睛。
还好她不会感觉到恶心想吐,她只是疼,喉咙疼,胸腔疼,只能张着嘴极轻极轻地呼吸。最疼的还是腿,谢和风在揉她的腿帮她放松绷成直线的肌肉,她疼得涌出眼泪,忙蹲下去碰他的手,连连祈求:“不要弄,我好疼。”
谢和风被女孩儿的眼泪弄得手足无措,黎夏蹲不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