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可是个千万年的老妖怪。”
冯翊真道, “他天生带毒,却自己都不会解吗?”
“医者尚且不自医,何况懵懂而生的妖怪呢?”
聂烽宁看着手心里的那朵花,想起被黄沙当成替身的这段日子。
其实黄沙早就知道,也早就明白,是自己对陈奥所做的一切造成了这无法挽回的局面。所以哪怕是面对假的“陈奥”,他也选择了承受,而非进攻。
哪怕是假的陈奥,他也不愿意以同样的方式再伤害他一次。
黄沙其实已经知道了,是什么让陈奥变成了这样,但他放不下,丢不掉,不敢信,所以蒙蔽自己,自我催眠这一切和自己毫无关系。其实何尝,不是黄沙在自我逃避呢?
聂烽宁手一紧,浅白色的菊花被他在手中碾碎,化作片片白色的雪片飞向空中,他道,“我突然明白了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我做错的事。”
“你做错什么了?”
聂烽宁道,“我自诩跟了他这么多年,却从没意识到,我从来不了解他。我只知道他突然爱上了陈奥,只知道他突然为陈奥发了疯,却从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翊真不知如何接话,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