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隔着个屏风同他说话,语气淡淡。
“我家主子说不便告知公子身份。此番前来一是为给公子送救命之恩的谢礼,二是想让公子回一个收据,收据已写好,公子只消落个款,请公子过目。”那伙计说话很得体,有礼有节。
萧珩示意谢允去将东西拿过来,是个荔枝木的匣子,做工精美。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张面值一万两的银票和一张没有落款的收据。
他有些失望,原来她真的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这么大的手笔,不过是为了买个安心;那日下船时问他住在何处,说要寻他,都只是想与他“银货两讫”。
不收这银子怕她不安心,收了又怕她以为他是个市侩的人且再没有寻她的理由,他陷入两难。
可猜到送银子那人会是她那在生意场上周旋多年的表兄,温润圆滑,即使他不收这银子,她表兄应当也不会让她知晓。
他于是放下心来,“东西我不能收,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之前相救不过是于心不忍,从前未曾求人回报,如今也是。至于前事,谢某日后也不会再提。”
银子收了,她便不欠他了,若是下次见了……总该让她知道,她和他之间不是一万两银子就能撇得一干二净的。
谢允将盒子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