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默,知道是她忘了,他又在那边小声提醒,“我不是说我家若是上门提亲,让姑娘叫太傅应下来的吗?”
他那日说得那般随便,她只当他实在同自己开玩笑, 戏耍自己呢。可她抬起头,却望见他目光中与他举止和外表格格不入的认真来。
她一时不知透过眼睛望见的还有自己眼前坐着的,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婚姻大事, 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世子怎好私下里来问我。”顾芷柔说这话时有些心虚,毕竟没有父母之命前她便已经在外祖母跟前应下表兄的求亲。
若是没有萧珩和太子,如今她与贺家的亲事应当已经尘埃落定。
可她说完这话,那边坐着的少年郎却笑了,“顾姑娘何必装傻, 那日在澄湖湖畔时,姑娘若是真这么想,就不会扮成是病弱之人。”
他喝了一口杯中的美酒, 继续说:“若姑娘当真认同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先前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若是被哪家的夫人瞧了去,太傅也答应了,便安心地在闺中待嫁,何必闹那么一出劳心伤神的。”
听了他的话,她却有些恼怒了,只瞪大美目盯着他,“你……”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她只站起身来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