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梦境中惊醒, 吓得一阵儿后怕,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儿,转眼一看,梦中受了伤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床榻边上,身上只着了件白色寝衣。
    她虽未从他的背上瞧见血迹,可她一个贵女,连杀鸡都未曾见过, 虽在宁江上遇着过一次江匪,却也未曾亲眼目睹过凶悍的江匪杀人, 梦中的血腥是那般真实。
    她只红着眼从身后将萧珩抱住, 嘴里嘟囔着:“阿珩……”
    如今房中只点了一盏烛灯, 先前注意力全在如何小心翼翼换衣服不吵醒她上,他并为察觉到她是何时醒的。
    听见她软着声音唤自己,他的心肠也跟着软了几分,转过身却瞧见她红了的眼眶。
    他轻叹一口气,只摸摸她的小脸儿, 温声哄着:“柔柔怎么还委屈了?那下次我不这么晚回来了好不好?”
    面前坐着的对自己这般温柔的男人,在梦中却受了那般重的伤。
    她心中还是十分后怕,只一头扎进他怀里, 泪已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嘴里却含含糊糊地嗫嚅着:“阿珩,你不要出征好不好?”
    若是她没做这个梦,若是他未与自己成亲,若不是她才睡醒头脑昏昏沉沉。
    她如何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