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注意到她已脸色惨白。
她后悔,为什么在图书馆时没有开口问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后悔,当时她轻描淡写说起和范瑞的交往过程时,自己明明不安,却为什么没有细细追问,和她多聊一聊。也许,她需要的不只是陪伴,也许她更需要一点认同和理解,而宾馆那一晚,她和李桑要么指责,要么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如果自己再主动一点,再多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是不是这一幕就不会发生。
她想叫她,却似有一堆草芥堵在喉咙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她不停问自己。
这个场面,对她来说,是列八百个计划也想不到的。
她用不停颤抖的右手捏住同样抖个不停的左手,把自己的指尖掐到没有知觉,告诉自己镇静、镇静,别慌。
她扑到门口自己的床铺下,翻找出纱布,给她包扎止血,伤口似乎不深,但还在出血。她叫她的名字,但她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安安终于把纱布缠好,打了一个紧紧的结。她把古丽敏拉起来,背着她在昏暗的走廊里狂奔。踉跄着下楼,耳朵里全是自己的脚步声,伴着胸膛里的心跳声,咚咚作响。
宿管老师在身后不停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