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没有推迟,虽然他知道那个镯子贵重。
她说:“五爷爷,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那个下午,窗外大雪纷飞,整个城市黯淡无光。她此生第一次体会到极致的心疼,疼进了每一次呼吸里。
火车停靠在不知名的小站,天色暗了下来,雪似乎也停了。
再次启动时,安安看见车站工作人员在列车旁舞动旗子的身影。
她想起,高一时,章家明每次送她回家,都定定地站在客运站门口看向她的车子,甚至车子拐了弯很久,她也总觉得他应该还站在原地。那时候,她就觉得他的身影总是透着些孤独。
她想起,那天她走了三个小时到了湖边,看到他落寞的背影。指尖里的烟灰落到了手背上,他都浑然不知。
那会儿的他应该是最难过的时候吧,原本就不恩爱的父母离婚了,不是父亲胜似父亲的人去世了,她喜欢的那个女孩离开了。然而,她却丝毫没有体会到他的情绪。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要承担了多少,才能一个人慢慢消化掉这所有的一切,在转头见到她时,没有怨恨,甚至没有悲伤,而是给了她温暖如初的笑容。
她肆无忌惮的掉着眼泪,和他说对不起。他却说:“没关系,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