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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上了火车,拉开车窗和他说:“回吧。”
他低头不说话,听着火车汽笛响,才抬头说:“学姐,等我,一年后我去找你。”
好像三年前,他就是这么说的。
安安心里酸涩,还是笑着说:“陆风,考你想考的学校,去你想去的地方。”
陆风见她笑,不满意地撇了下嘴角:“要你管。”
火车开动时,安安探出身子,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突然感觉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好像过往十几年说过的话在那一瞬都归了零,总觉得欠了他很多。
直到看不到他了,她才坐回座位上,心里空空的。
爸爸虽然坐在身边,但她知道,这一次,她才是离开了。
三年前,她把两个小时车程就到的地方叫作家乡,想家想到哭。如今想来,有点矫情,有点幼稚。
长大,就是曾经那么认真的想法,变成了一笑而过的幼稚。
而那些个认真的幼稚念头,却也变成了年少时最滚烫的记忆。
她和爸爸说:“爸,高三这一年,让陆叔多去看看陆风吧,您要有时间,也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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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上海,依然潮湿闷热,几无温差可言。尽管很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