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安静下来,她睡不着。
宾馆那边的人,也一样。他打定了主意,要去北京办退学,然后回来备考。让他和她此刻再分开,他受不了,一分钟也受不了。这一刻,就在不停想她,像上了瘾,戒不了的瘾。
第二天,安安起得很早,食堂买了早饭,去找章家明。
门铃按响的同一秒,便被他拉进门,抵在墙上吻,吻到连他自己的呼吸都乱了。末了,额头相抵,平复呼吸。
只是一夜而已,只是一段路的距离而已,却已超出了他此刻能承受的极限。
她倒是很快平静下来,摆好早饭和他吃饭。
上午的两份家教做完,安安回寝室取东西时,恰好接到了电话,不是陆风的,却是肖老师的。
接过电话后,她又在寝室里待了一会儿才下楼。
有些决定,做起来很难,难在不舍,难在纠结。但想清楚了,一个决定,也许也花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再下楼时,她决定好了。
肖老师在电话里说了很多,尽管在情感上她排斥那些说法,但有人愿意在千里之外记挂你,帮你衡量分析,还是要听的。冷静地想,他说的都很有道理。只是她和他,面对再一次的分离,都不愿意冷静、不愿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