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五郎没看她,端着盆转了个身,“你今天不是还要去镇上?你先洗漱。”
“反正就一把水的事儿,不费多大功夫。”林水瑶还是不同意他自己洗衣裳。
倘若她家相公是个正常人,那他这么做,她没准儿会觉得高兴。
可事实上,她家相公是个多吸两口凉风都有可能两眼一翻直接入住坟地的主儿。
眼下天儿又冷,要真洗出个好歹来,那她岂不是要英年早寡?
然而,今天的程五郎就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甭管她如何哄如何劝,他就是不让她洗,仿佛那盆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水瑶只好给他兑了点儿温水,翻出皂荚粉,让他坐一边儿洗去。
她还有要紧事忙,等不到吃早饭,抹完香膏捎上婆婆交代的酒、林小乖和那一大包头花就出了门直奔镇上。
林小乖要去找顾崇,半道就拿着银票下了。
林水瑶到镇上时,林水英也刚到不久。
见妹妹因为赶车小脸上冻得通红,林水英心疼坏了,忙搓热了手给她捂,随即又皱眉,“今儿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小乖来了的。”林水瑶笑道:“他有别的事儿,等办完了就来找我。”
一面说,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