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出心来应付姜逸北,亏得是脾气好才能心平气和的解释。
    这续经脉的事儿不比刀剑受伤,刀剑伤横竖也就是一刀捅.进来,再拔.出去。可这里是小刀和其它工具没完没了地在血肉里划拉翻搅。
    舸笛疼得浑身直颤,却忍着没怎么挣动,也没出声。但很快姜逸北就觉得手下按着的地方一片濡湿,应当是这人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姜逸北一边暗道,怎么一个大男人也能怕疼怕成这样,一边又感觉手底按着的人疼成这样还不挣扎,还不如出两声,也好受些。
    他这脑子里有的没的想了一大堆,总觉得心里不上不下的,却又抓不住重点,不知道问题具体出在哪里。
    说到底,可能还是心疼了,但是自己没能觉察出来。
    等到柳倚春把手处理完,缝合收针的时候,三人皆是长出了一口气。
    柳倚春一边上药缠上细纱布,一边问舸笛道,“觉得如何?”
    舸笛煞白着面色挤出一个笑来,真心实意道,“比之前还疼。”
    柳倚春也跟着笑起来,“动过刀子就是这样了。你这手要还想凑合着用,就该多护着些。”
    说罢柳倚春进内室去写方子抓药,留姜逸北和舸笛两个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