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安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回看着姜逸北,“你今儿是不是觉着过得特清闲?”
姜逸北:…………
别说,还真是挺清闲的。和那瞎子逛了一整天,居然也没人找他。
展安直接走上前来,帮姜逸北推开了客栈的门,于是一股子闷着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那味儿冲的,似乎凭着这股气味儿就能迎面给人扑上一层血雾。
展安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带着点司空见惯的淡定,抬脚踏过了门槛,“这两天忙得脚不点地的,今天却没一个人找你,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姜逸北也跟着一掀袍子下摆,走了进去,嘴上道,“我这不是以为你今儿良心发现心疼我了,合着不是么?”
屋里仅仅是大厅就已经足够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趴在柜台上滴血的掌柜的,被桌子腿钉穿了肺腑的小厮,桌椅上,地面上,不是尸体就是人血,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而且屋顶还在下“血雨”,红色的液体,“滴答,滴答”地从天花板上往下漏,估计楼上客房里的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
一场屠戮。
单方面的。
姜逸北觉得有些不太舒服,皱着眉头闭上了嘴。屋子里顿时只有“滴答,滴答”的血雨滴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