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伸出手,那人看着约四十出头,有些胡渣。此时立刻会意,抽出一把随身的长剑放在舸笛手上。
    舸千帆此时突然有些心慌,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结果被押住的人给按回去了。
    舸千帆:“……我听舸轻舟那厮总说堂兄是个温善之人,今日这是要为我破例了吗?”
    舸笛:“温善?我是个恶人。”
    舸千帆:“…………”
    舸笛:“屠尽舸家满门的恶人。”
    只不过屠的会是舸翁亭的舸,而不是舸笛的舸。
    说罢长剑一挥,泼天的血雾喷洒出来。
    舸笛一身白衣,瞬间染满了血点子。连面颊和遮眼的白绢布上面都是。
    两个押人一起松手,尸体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舸笛把长剑还给旁边的人,脸上是一片空白。明明是报仇雪恨,却不觉得快意,也不觉得有任何一瞬间的轻松。
    舸笛语调平静地道:“……尸体处理好。还有,舸千帆的名字,可以从名册上划去了。”
    接剑的人答了一句“是”,恭恭敬敬地把剑收了起来。
    接剑的人安静了片刻,又道,“这么杀了,是不是有些可惜?他毕竟是舸翁亭的儿子,比舸轻舟还要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