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环境里,会不会有些不太方便。
    这么一想,这人也就从窗台上跳下来了。原本就想直接从这个窗台翻过去,但是想着这当街口的好似也不大好。便还是规矩地从正门出去,转头敲了那瞎子的门。
    里面很快就传来声音,道,“何事?”
    姜逸北道,“是我,我听你屋子里有动静,想着要不要我帮忙。”
    舸笛便道,“进来吧。”
    姜逸北也没多想,推开门就进去,顺带再把门给带上了。
    舸笛还在沐浴,整个人泡在热汽蒸腾的浴桶内,头发散披下来,湿哒哒的贴着光洁的肩膀。
    眼睛上的白绢布也不曾蒙上。大概是因为盲了的双眼无神,只是空茫地睁着,愣是把一双凤目带出了点天真的味道,直愣愣地“看”着姜逸北的方向。
    湿漉漉的,不管是舸笛的眼神,还是他整个人,都是如此。
    因为两个人都是男子,舸笛也就一时没想起来避讳。估计要是姜逸北这时候再嘴欠提一句“舸笛是我媳妇儿”,他就能想起来要把这人赶出去了。
    姜逸北当然也不会这么自己砸自己的锅碗的。仗着瞎子看不见,明目张胆地用视线扫着那人露在外面的锁骨和肩膀。口上还能一派正人君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