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时有些安静, 只剩下梁上那只小麻雀歪着头, 看看两个活人, 又看看两个死人。
那青衣白发的男子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无论是恶意或是怜悯, 和他似乎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就只是盯着床上那具白骨,有些可笑地一遍又一遍地给人掖被角。
姜逸北靠坐在窗边的长案上,道, “要按你这么说, 他们这个样子便也算是圆满了。”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嘲讽。
舸笛一时没有回姜逸北的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姜逸北之前那点感慨转瞬即逝,此时靠坐在长案上,无聊地从笔架上取下一根羊豪笔, 在几根手指间转来转去, 另一手翻看着长案一边码成一摞的书籍。
都是一些闲散传奇民间故事,瞧着便是用来打发光阴的。想来这二人应当是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 那人才死去的。
姜逸北随手翻了翻便放回去了,然后在书籍旁边看见一个信封。
那信封上并没有落字, 未曾说明是写给谁的, 封口已经被人拆开过。
姜逸北拿起信封打量了一下, 又看了舸笛一眼, 最终还是选择了先告诉舸笛一声, 说是自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