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北开始察觉到脖子上有些微痒,那是剑风划破的伤口流血了,血顺着皮肤往下滑,很慢,所以有些痒。
舸笛惊魂未定,觉得自己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
手里还捏着挂在脖子上的墨玉葫芦吊坠,葫芦的塞子已经打开。
他不知道自己猜对没有。
他咽了一口唾沫,想要出声问问,问姜逸北,你还活着吗,你还在吗?
但是有些不敢开口。
只能认真地听着空气里的动静,努力去辨别空气里还有没有姜逸北的呼吸声。
“嘎吱——”
姜逸北失去力气一样的靠上身后的长案,本就出现裂缝的长案发出几声嘎吱声响。
姜逸北让自己的脖子离那柄剑远了些,换了口气,才道,“刚刚……”
他的话还没说完,舸笛一颗心重新落回了地面,那口吊着的气终于有胆子呼了出来——
“你还活着……”
“嗯。”姜逸北靠在长案上,按着自己不断冒血的胸口给了个肯定的答案,然后在偷偷心里补了句——暂时。
那刚刚还行动流畅的人偶就好像突然被点了穴道,这么久还是一动不动。
姜逸北问道,“刚刚……咳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