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姜逸北写的曲子。
    自从舸轻舟死后,邵一师几乎夜不成寐。梦里舸轻舟总是浑身淌血,问她,“堂兄怎么还没下来陪我?”
    夜夜都问,夜夜都问,只要她闭上眼睛,就能听到这个声音。她不知道这真是舸轻舟的鬼魂作祟,还是自己亲眼见那人身死而留在心里的魔障。
    邵一师一双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那是长时间的焦虑生生熬出来的。
    此时盯着舸笛,似乎恨不能现在就让舸笛给舸轻舟殉葬。
    舸笛已经坐在桌前重新拼接着木鸟了,从容得很,简直与邵一师形成了鲜明对比。
    舸笛的语调近乎平静,“你要是自己逃了,江湖路远的,我也不一定能寻得着你。做什么这么想不开呢?”
    邵一师披惯了少女的伪装,越是不想露怯,越是做少女状。此时吃吃笑道,“你还没给姓姚的殉葬,我当然要找你。”
    “殉葬?”舸笛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几乎觉得有些可笑,“我以为你给他殉比较合适。”
    毕竟这两个人比较……般配。
    一样的做人做事都带着一股子病态。
    她自己分明是对姚杰有那份心思的,可来杀舸笛的时候,说的不是“报仇”,而是让舸笛“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