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桃红色的撒花裙,怎么会有这么大片大片的红,他一定是眼花了。
    “清莞,别闹了好不好?”
    “清莞,我回头就去看你好不好?”
    “舒清莞,你闹够了没有,这样寻死的戏码一点都不好玩……”
    ……
    疼,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孟良辰想尖叫,想骂人,大爷的,这是被刺了多少刀,这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啊!
    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头顶那修着兰草的天青色帐子。
    这是,在自己院子里?鞑子呢?退了?
    外面嘈杂声不断,隐隐能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是谁,是舒清莞那个蠢女人,还是他的莺莺燕燕?
    他伸手捏了捏脑袋,而后爬了起来,着着白色的里衣下了地。
    屋子里守着的丫头一声惊呼:“二爷,您醒了?”
    孟良辰一愣,这是,白芨?怎么看着一下子小了很多,目光落在她头上的抓髻上开口道:“白芨,你今年多大了?”
    白芨的脸瞬间露出一抹红晕,手里拽着帕子小声道:“二爷忘记了么?奴婢上个月就及笄了。”及笄了就是大人了,就能伺候二爷了。及笄那日二爷还让人送了发钗来,说是过些日子就要将她收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