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看着面前的冷面中年人,一个反手,手中的剑便起了剑花,化一成十,化十成百,化百成万,铺天盖地的剑气裹着他直扑对方。
时间过得飞快。前一刻还是旭日东升,后一刻已是残阳如血。城墙上下的厮杀已经结束,遍地都是尸体,满地都是血腥。
不远处还活着的人也顾不得旁的,七零八落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似乎在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
城墙之上的孟九黎也是,一手拄着剑,一手扶着墙,身上的红衣早就被鲜血浸透,又敌人的,还有他自己的。
不远处,郑平西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身上的铠甲没有一处玩好的地方,眼睛虽睁着,人却早已经断了气。
孟九黎就那样远远的看着他,半响,才艰难的挪步,走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下来,伸手帮他将眼皮合上,而后眼眶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长这么大,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流眼泪。
都死了,都死了,他哪里还记得什么储君的风度威仪。
若不是这场叛乱,郑平西就该回京和妻儿团聚,宁长柏就应该在家中迎娶妻子,周跃还会跟在自己后头絮絮叨叨的,时不时给母后告个状。
还有,还有阿辰,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崇明堂当他的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