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回到京城,二人的交集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往来。
两个人都清楚,生在皇家,就没有恩,也没有情。
孟九黎胸口那一刀插的有些深,就如同当初孟良辰在荆州受的那一刀一样。
整整两日两夜,太医院的人尽数被调过来,却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若不是还有那微弱的脉搏,看着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纪太医,太子情况如何了?”
纪安在此守了两日,整个人熬的一点精神气都没有了,东宫太子寝殿的侧间专门辟了一处,搭了一张榻给他歇息,而后还有两个年轻的太医在熬药。
任何事情都由他看着完成。
闻言摇摇头道:“情况不妙,匕首拔出来了,伤的位置是致命的位置,光流血都能把人流死。我只能尽我所能保住他的性命,若是保不住,那只有跟他一起去死。”
谁让他是太医呢,还是太医院首案。
人前有多风光,人后就有多苦楚。
这种职业,脑袋一早就摘下来别在裤带上的,随时都会丢。
孟良辰看了他一眼,抬脚去了内室。
屋子里的药味儿比侧间的更重。
太子妃付氏亲自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