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黎道:“孤知道你是好意。可是皇上不过五十,一日是皇帝,一日就捏着别人的生死。孤不喜欢这样子。”
    皇帝年岁越大,越难琢磨,越贪恋权势,原本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这会儿直接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儿子越是风华绝代,越能衬托自己的苍老衰退。
    这些皇子,不再是他的骨血,他的骄傲 而是敌人,时时刻刻觊觎他的宝座的敌人。
    孟九黎从小就傲气,而今更甚。
    即便那个人是他的爹,是九五之尊,他也不愿意将其将自己踩在泥地里。
    固然,皇帝只要驾崩,这万里河山就是自己的。
    可是,比起那种方式,他更喜欢自己亲手一点点得来的感觉。
    再说孟良辰,掳了常玉潇回了布政史衙门,直接就将人送给了孟九黎,自己回了院子,换了衣裳,蒙头就睡。
    睡了不知道多久,被外面那知了的声音扰醒。
    睁开眼睛却没有起身,他想,自己是不是该回幽州了。
    毕竟那里,老头子在,莞莞也在,太原府有什么意思?
    真要攻城掠阵打天下吗?
    这好像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只是如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