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就那么愣愣的坐在饭桌前面,已经全然没了胃口,那一桌子热乎乎的菜慢慢的凉下去。
好像是那几十年的心意,那几十年的热血一点点变凉一样。
残羹冷炙吃不得,大约是那些做饭时的心意已经凉透了吧,大约是那味道,跟死心是一样的吧。
一路上,李为阳一直想安慰苏水北,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小心谨慎地伸过手去,动了动苏水北的小指。
苏水北一把攥住那家伙的手,低低地说了一声“没事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水北还是那么擅长藏起心事,还是那么擅长不表悲不露喜。
跟小姨说话的时候,苏水北语气态度虽然是强硬的,但是面对小姨时心里却是软的。
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是在看到小姨不开心的时候,特别是发现小姨躲不过时间,一点一点在变老的时候,那个时候苏水北的心里是极其不忍。他当然也不希望小姨不开心。
八月份的北京,太阳特别特别的大。
中午一点的太阳火辣辣的,几乎是把汗水从皮肤里面刺出来的一样。
矮小的树,稀稀疏疏的叶子遮不住丝毫的光,两个人就这么拉着手,在这晴天白日里,在这盛大的日头底下,走在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