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却很亮，她好像有点怕他，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怯怯的。
唐锦川哪里知道，前世他总是那么严厉，让程欢对他是又惊又怕，每次见到她都是眼神怯怯的，都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他收回目光，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轻咳了一声，“咳……帮我将茶几上的书拿过来。”
单人病房里都配有一套沙发，程欢走过去，小心的拿起木质茶几上的一本古籍，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书，都旧的发黄了，拿在手里，程欢都怕自己一用力就弄坏它。
她小心翼翼的将书递到窗边男人的手里，就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这还是前世养成的习惯，她知道唐锦川在看书的时候，很讨厌有人打扰他。
唐锦川将手里的书随意的翻开一页，目光在旁边程欢的身上扫了一眼。
她身上还是那身花布衣裳，此刻站在那里，就像个花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看的唐锦川手有点痒，忽然想要摸一下她的头。
事实上，他也已伸手了，只是手伸到一半，他忽然惊觉自己在做什么，赶紧就停住了，然后自然的窝成拳，放到唇瓣轻咳了一下。
“去给我倒杯水吧，要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