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想到走这条路的?”
郑平洲不太愿意和他谈论这些事,打算委婉地将这个问题避过去:“贺先生,我答应你来吃饭,但应该没有答应你做陪聊吧。”
“说说嘛,我好奇。毕竟我还从来没想过做什么事,也不知道以后能做什么……”说到这,贺怀景眉眼间笼上一层惨淡的愁云,他自嘲道,“毕竟我这身体,你也知道的,大抵也是做不成什么事的。”
贺怀景这番话让郑平洲的眉头重新拧了起来,他心里难免对这个顽疾缠身的男孩生出同情——在这个活到七八十岁很普遍的年代,贺怀景还只是上大学的年纪,就要面对生命不知何时会提早终结的现实,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情。郑平洲自问,如果换作是他面对这一切,他不一定会比贺怀景勇敢。
“我家里都是从政的,他们当然把这种期望放在我身上,尤其是我父亲,从小他就给我灌输这方面的思想。我原来也没什么想做的,如果不是去看了那场电影,我可能就会沿着父母给我规划好的人生走下去了。”
他初三的时候,周渺曾经带着他去看过一场复映的电影《美丽人生》,他被情节深深地吸引,电影的每一帧都在牵动他的心弦,让他为这种动与静、时间与空间、造型和节奏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