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郑平洲在隐隐地炫耀。
江远想到这里,不由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皱着眉盯着镜子里的人,仿佛在辨认这个憔悴的男人还是不是他自己——都说爱情会使人年轻,江远想,这话的下一句应该是,失败的爱情只会催人老。
“好多了,主要是石膏板有点麻烦。”郑平洲顿了一下,好像是捂着话筒和旁边的人小声说了句话,江远没听清楚,很快郑平洲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给你打电话也是为了这件事,我这个样子实在是拖延剧组的进度,而且就算我回去了也肯定忙不过来,所以想请你来洛山,和我一起进行拍摄工作,做《冬逝》的副导演。”
江远愣了一下,一边垂下头去翻找刮胡刀,一边说道:“这么突然?”
郑平洲有些为难地讲:“是有点突然,不过也是情况特殊,我也找不到别人了,只有你我才信得过。好兄弟,拜托了,就当是帮我个忙吧。”
“滚啊。”江远笑着骂,“你这叫‘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啊,这时候拿兄弟名号来逼我就范啊?我看你郑导是醉卧美人膝,无事不早朝吧!”
江远将刮胡刀放在洗手台上,夹着手机去拿泡沫,电话里静了一会儿,郑平洲的声音低低传来,话里好像还含着笑意:“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