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雨低了低头,隐藏掉自己眼尾淡淡的红,等舞台上主持人开始报幕,褚时雨才抬起头,对闫罗汉道:“闫乱要上场了,我们看表演吧。”
监狱的除夕晚会做得非常粗糙,闫乱的话筒好几次没有声音,他为了让全场人都听到歌声,几乎把嗓子吼得撕裂,脖子上青筋暴起,唱得满脸通红。
《奔跑》唱完后换来全场的欢呼和掌声,刚刚有很多囚犯跟着闫乱一起唱,像是一场大狂欢。
而坐在第一排的闫罗汉却阴沉着脸,一张脸泛着灰白;褚时雨淡淡地笑着看闫乱,闫乱和褚时雨对视,他把话筒递给主持人,直接跳下了舞台,朝褚时雨这里跑。
褚时雨朝闫乱张开双手,迎接他的拥抱,闫乱满头是汗,他拉过边上一张凳子坐下,看了眼表情难看的闫罗汉:“你干嘛呢?过年不高兴啊?”
闫罗汉像是苍老了十岁,他沉沉叹了口气,没搭理闫乱,起身走到自己原本的座位上,闫乱不爽地看着闫罗汉的背影:“大过年的他干嘛?”
“可能想家了吧。”褚时雨接话道,闫乱撇嘴:“我还来给他唱歌了,还不高兴。”
褚时雨伸手摸了摸闫乱的头,安慰道:“他肯定高兴的,只是不表现出来。”
这个年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