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雨没有应答，很快下了车，傻愣愣的站在天云道人的坟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她才跪下，磕了三个头。
月光挥洒而下，隐约映照出唐思雨那张满是泪痕的脸蛋。
夏青站在一侧，沉声道：“你在怪师父这么多年不管你，还是在怪我今晚没有以德报怨。”
唐思雨抹了把眼泪，摇头道：“都不是。爷爷始终是我的至亲，我怎么会怪他呢；而你，我一切都看在眼里，以你的脾气，能够对她百般容忍，完全是照顾我的想法，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那你为什么哭？”夏青再问。
唐思雨狠狠抽泣了下，哽咽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夏青心中了然。
有句话，刘薇是没有说错的。
一定程度上，仅仅大唐思雨两三岁的刘薇，可以视作母亲，唐思雨一直感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刘薇一错再错。
这种锥心之痛，不足为外人道。
“思雨，从来没有人教你学会坚强，可你却活得比任何人都坚强，你应该比我更懂得，什么叫做问心无愧。”夏青幽幽的道。
何为问心无愧？
争取了，努力了，哪怕最终没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