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浆内滚烫的烈日还在炙烤着皮囊。他在龟裂的土地上干瘪,体内的血液化成雪水流淌进地下。
等第二天烧退了,言宁泽有些疲惫地歪在床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倦怠的浅眠让他半梦半醒地眄着眼,直到口干和饥饿在神经上飞舞,言宁泽扯着自己,从厌世烦躁的情绪里爬起。
生活还得继续,他没有死于那场火灾,言宁佑没有自我了断,他不愿意做个杀人凶手,而言宁佑也不肯退后一步再不上前。
mdash;mdash;那他们就必须这么接着往下走。
消极怠工多年的言宁泽,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
他回了锦城,去了疗养院,做完检查后又和医生聊了许多。
疗养院的环境不错,虽然没有瑞典的自然风光,但也是花了大价钱做的绿树植被。
负责言宁泽的护士带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询问言宁泽是要住院还是通勤。
坐在一棵石榴树下的言宁泽,眨了眨眼,忽然有点想不起自己可以住的地方了。
他在锦城有过两套公寓,一间比较远,是当时新开的楼盘,开发商送了精装,可他去的很少,因为实在太空了。
另外一间靠近公司,有时忙太过了,又觉得休息室的床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