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华都在噤声躲藏中度过了,老来也许撒手一搏,不为别的,为的正是同志该怎样老有所终。
    到底是要学学老荣民找个安养院?还是假装自己是被子女弃养的独居老人?小朋友把结婚权看成第一,哪想得到年老这回事。又不是有了婚姻权就一定有人愿意跟你成家,真是的。
    所以得要有专设给同志的老人院才行,老七常跟客人这么抱怨:难道七老八十了,还要他们跟院里其他的老太婆们搞联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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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起身,拖着步子,老七走进吧台先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不知怎么,从刚才醒来他就一直全身乏力,睡了比没睡还累。
    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导唱功能键,那首曾红极一时的老歌便曲曲折折又复活了起来。一个人收拾好这地方还要一会儿工夫,多个声音陪伴也好。嘴里跟着林慧萍哼歌,很快便把杯子洗好了。
    本以为专心在打扫上,刚睡醒时那一阵难言的慌失之感就会消失。结果他心头还是悠悠地荡挂着一只空水桶似的,不知道那里头到底装了什么。
    方才那一盹还真睡死了,乱糟糟的梦一连做了好几个。他不是个爱乱做梦的人,每天几乎都是累到倒头便睡。不过短短半点钟光景,他到底梦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