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辛苦地工作,四十岁的时候很辛苦地扩大了事业版图,并开始每年安排一次全家的旅游,继续担心着时政大事以及子女的教育……已经为他准备好的这套人生脚本,似乎也没啥不好。如果不是因为姚的话——
隔着时空,他那张黑黑窄窄、有着粗眉高颅的瘦削脸孔,突然朝我无奈地笑了。
“我说的他都不听。本来想让他带 Ange 来听你唱歌,他说不要让你知道,我想,他一定是比较在乎你的看法……”
前一秒如落败逃兵的我,下一秒自以为找到了可攻入的破绽,“瑞峰他就是花心,心情不好也可能是因为女生比他认真,他想甩又甩不掉啊!……”然后故作轻松地把杯中物一饮而尽,“没事的,我知道他这人的脾气。”
这样的论点无疑让阿崇吃了一惊。不必太费工夫就能为姚粉饰圆场,我的这种天分又再一次被启动。
店门推开,一群男生呼拥而进。两个老外与三个本地人,旁若无人地高声嬉笑。我立刻转过脸去,假装视若无睹。不是因为他们刺耳的喧哗,而是那一股刺鼻的浓郁古龙水异香,如同一条斑斓的蛇,扭动着在窄小的室内乱窜。我感觉脸上的肌肉顿时僵硬。在这地方出没的,不光只有蛇。
“妈的,不男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