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喝完了第三杯。但我仍问不出口,为何没有邀姚一道,反而是先把他送回去而单独留下我呢?
“……跑去印刷厂,冒充是会长交代,然后就把我们这一期要出刊的头题给换掉了!”没听见阿崇的上一句,抬眼只见他无预警的一脸愤怒,“……学校里有特务!”谍战电影里才会听到的台词,从阿崇口中说出来有种奇怪的喜感。问他原来要登载的内容是什么?“国建会”浪费公帑,进行一党独大的政治收编!他说。
以为自己听错,不是一个多月前才看见他因为躬逢其盛而得意洋洋?他说,那是为了要了解真正运作的过程,只有实地去参与才能提出强而有力的批评。原来如此。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平日我虽都不插嘴,但听多了也大概摸清楚他们在进行的是一场怎样的角力。关于姚的身段灵活与足智多谋的事迹,已经不是新鲜话题,只是当事人不在场,少了两人一搭一唱把他们口中的教官走狗再痛骂一顿,阿崇继续吹擂的兴趣显然也不高,于是讪讪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短暂的无语空白,我们中间仿佛仍坐着一个看不见的姚,那感觉就像是,姚其实是我们共同虚构出来的人物。
我们共同认识的这个人,其实都并不算真的认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