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像是庆幸。庆幸自己一晚上的耐心没有白费,他最后还是得向我投诚吐实。像急诊室医师必须诊断出病人创伤等级那样,我告诉自己不要慌张,专心地开始观察着对方的疼痛变化。
我没想到自己能如此平静。
如果他跟 Ange 是认真的,我祝福他……如果可能,我难道不想谈一场跟大家一样的恋爱?……认真没有错,但是只有认真还不够,还要勇敢——
那人抽噎着吐出一串串的断句,让我想到奋力仍想游回岸边的溺水者。
我以为该哭的人是自己。
同样落水,而且泳技奇差,我救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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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认真,多年后的我才更明白,对每个人来说所代表的意义并不相同。
对姚来说,无关得失,只是取舍。
对阿崇来说,是容不下一粒砂子的绝对。
而我,似乎总在该认真的时候不认真,在该放手的时候却又认真不放。
每种幸福都有它的代价,而我一心努力想找出换算的公式。毕竟,我们只听说过男人与女人的婚姻。如果守候一个男人不算婚姻,不成家庭,那是不是至少可以称之为“同修”?
资讯如此封闭的当年,我们无从知晓,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