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虚矫收起了我批判的利矛,甚至还产生了难得的一点同理心?三十年前的我不也是这样的吗?去了什么样的地方,认识了哪些人,这些事总在心里连成了反映自我价值的升降曲线。不能说那样的人生毫无价值,只是所有的派对都需要不停更换新鲜面孔。有一天他们也会像我此刻,站在派对的入口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与表情都显得格格不入。每个曾经跑趴的人都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想当年,在唱片业欣欣向荣一片大好的年代,自己也曾经是走路有风的。但终于可以庆幸的是,这些都不再是我的烦恼了。
抱着纸盒走过饭店的大厅,感觉自己看起来像个鬼祟的恐怖分子,正准备伺机在这个资本主义的天堂留下一枚定时炸弹。
为什么要抱着这个累赘出门,已经想不起最初的动机为何。前一晚严重失眠,天亮后却又陷入一场场毫无连贯的乱梦。也许在某个梦里,这盒子里真的放置了一枚土制炸弹。这一刻站在大厅中央,看着身边的每个人都像是在体内装载了自动导航系统般横冲直撞,唯有我毫无方向感可言,下意识就将原本夹在腋下的纸盒改抱在我的胸前。
庆幸还有这点重量让我感觉踏实安全,否则我可能就像浪花翻腾起的一点泡沫,随时可能蒸发。
与一群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