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自己找借口。在我的成长环境里,性这件事没有知识分子为它覆盖面纱,它就是赤裸裸的生命原始面貌。
我从不曾为自己也喜欢男性肉体而感到羞耻,因为我的人生中,还有更多远比这件事更让我难以启齿的不堪。
同时我也知道,与我哥之间的关系只会成为我想摆脱我们出身背景的最大障碍,这样下去我的人生必定迟早走上与他一样的路。决定要搬出去是件痛苦的决定,因为那意味着我不想成为跟他一样的人,没有人会再陪着他照顾他,他只能寂寞地在他的世界里继续漂浮。
他最后是吸毒过量猝死的。
既然搬了出去我就不能再回头,所以,我才给自己编了那个故事。某个体面帅哥用轿车把我载回家的故事。我用这个故事掩盖了这段关系所带给我的悲伤,忘掉了我自己的狠心。
小锺,你是唯一听过这个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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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祈祷姚的手机尽快再次响起,最好是十万火急地召他尽快赶往某个现场。看得出他的心思一直在另个遥远的地方。
随即想起了那片被我塞进口袋里的寄物牌。万一我的祈祷果真得到了回应,他必须火速离去,那么我又将如何处理那包越想越累赘的无用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