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以其实更像是描述时代的?
郭:我认为作家一定都会被自己的时代制约,但同时作家最重要的任务,则是要观察自己的时代。我们这一代的人最大的冲击与痛苦是,知道这世界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而已,那还要相信什么呢?纯真失落之后,激情之后,还有什么可以相信?我找到的方式,则是一种文学上的处理,不是把它当成一种运动的议题,而是要把这些议题拉到一个文学的再创造。真正说起来,这是一本关于时间与回忆的。若你说《断代》是用一个更高点、更宽广的角度来看,我则会说,这是回归到以文学来思考的原点。我想要把前因后果经由我现在的观点来重新整理。这样的书写,早十年我可能也做不到。我从二???年返台之后,这十多年来也经历了时代的激情,但创作者如果随之起舞,可能就无法进行写作。我也是到二?一?年才开始把心静下来。文学都是需要沉淀的,与网路的即时很不相同。到目前为止的《夜行之子》《惑乡之人》到《断代》,我都是在处理这样沉淀过的心情。所以,我不会自己设计出一种叙事的风格或策略框限住自己,而是让题材考验自己还能不能找出不同的书写方式。
何:《断代》安排了“阿龙”这一位异性恋(双性恋?)的人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