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之间的三角关系,扑朔迷离,终将人鬼殊途:“拒绝了任何字符将我们命名,我们永远也成不了彼此生命中真正的,同志。在未来都只能各自上路,生存之道存乎一念之间,谁也念不了谁的经。就让同学的归同学,同志的归同志。”
    小锺是个有良知、不回避伦理责任、对自我诚实的人,然而这也形成他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在一九九?年代“关于这座岛的很多谎言都将被毁灭……旧的谎言被揭穿,新的谎言立刻补位”,小锺却无法如姚般的机敏权谋;姚趁着“大好时机已为所有想翻身者打开了大门,受害者的光荣标签几乎来不及分发”的社会转型期,利用自己出身于原住民母亲的身份,抢到了受害者光荣的标签,成为进身政坛的敲门砖。
    小锺关心同志议题,鼓起勇气在音乐会的舞台上公开出柜,然而却未在对的时机做对的事情。在同志运动初期,激进分子需要“华丽梦幻彩光的加持,要异性恋对他们敬爱地拍拍手”,锺却不识时务地要求台下连署,要求治安单位扫荡三温暖,“避免药物与不安全性爱对同志生命的残害”。如此“不识时务”使他成为同志圈内所排斥的反动保守分子。小锺对同运的批评带着厌世者的喋喋不休,却不乏黑色幽默的异想,令人想到王文兴《背海的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