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你是不是没带伞。”宋沅的声音没有起伏,他说完,自顾自的抬手在他桌上放了一把长柄雨伞,然后说:“用这个吧。”
    比起同学间的关心爱护,宋沅表现得更像是没有排练好的自问自答,闻野低头看了一眼,透明的伞面卷的很整齐,上面没有一点水渍。
    “看来昨天的画展看的很开心啊。”闻野低着头,拿起雨伞。
    宋沅没有回答,他看着闻野把伞收起来,才接着说:“昨天谢谢你。”
    空调冷风把闻野的手吹得很凉,透明的伞面质地在他的指腹留下奇怪的触感,他抬起头,冲着宋沅笑了笑:“谢我什么?谢我昨天没跟着去看画展吗?”
    按照闻野了解中的宋沅,他或许会对这个提问置之不理,或许会皱着眉让他闭嘴,或许重新拿走那把雨伞。
    但都没有。
    宋沅在座位上坐好,然后声音很轻地对闻野说:是。
    高中的最后一节课,老师在班里放了电影。所有的灯都关掉了,窗帘也严丝合缝的拉好,投影仪打在白色的幕布上,光线昏暗,电影的画质也显得粗糙廉价。
    班上的同学因为即将解放而兴奋不已,几乎没人在意电影里讲的故事,有几个低着脑袋,凑在一起讨论一会儿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