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名为“老子停课就是因为你,你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睡觉”的情绪蔓延开,秦城皱了皱眉,俯身,偏头看着简恒的侧脸。
“上课了!”
简恒眼皮都没掀。
秦城看了他一会儿。
几秒后,他嘴角翘了翘——铺天盖地的湿木气息猛地包裹住简恒,一放即收。
效果异常显着。
简恒抬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他。
秦城舒坦了,在简恒彻底醒过来之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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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小区年代久远,仗着离他们五中近,近几年房价飙了不少,但依旧改变不了它破的事实。
灰褐色的楼体斑驳掉漆,贴着乱七八糟的小广告也没人管,隔远处看莫名有几分名人抽象画的既视感。
秦城在门口下车,抬起车拎上了三楼,掏钥匙开门推车进去。
他们这种老旧小区安保等级为零,锁了等于没锁,放楼下不出半天绝对连车印子都找不着。
男生高大的身形挤进矮旧的两室一厅,屋子不大却被收拾得很整齐。
卧室里传出一个中年女声:“小城?”
秦城把自行车靠门边放好,先开口为强:“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