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浅眠的秦城惊讶地发现他这一晚上都没做梦,实实在在地睡到了……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早晨刚睡醒浑身没劲,秦城不想说话,半眯着眼睛从床头摸手机,摸了半天也没摸着,噼里啪啦地摸倒了简恒的水杯、充电器、台灯……
可能是看不过去自己整齐的卧室被他嚯嚯,简恒非常心有灵犀地说:“五点二十。”
“哦……”秦城目光呆滞地放到他身上,“五点二十……”
简恒套上校服裤子,和秦城一样露出一截脚踝,上衣还是黑T恤。他刚要拉上衣柜门,身后的秦城忽然大喊了一声:“卧槽!才五点二十你起什么床???”
简恒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转头,几步走到床边,伸手,抓住被,猛地掀开,然后拎着被走了。
留下光溜溜的秦城骂骂咧咧地起床穿衣服。神经病,幼稚的神经病。
早晨五点半的空气,秦城已经好几年没呼吸过了。这个时间太阳还没起来,周围色彩淡淡的,染着一层薄薄的光辉,意外的好看。
他起床气没了,整个人清醒过来,精精神神地看什么都新鲜。
比如,他能发现简恒的黑T恤其实都不一样,前天的是很宽松的素黑T,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