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钟宝财一边抹嘴一边皱眉抱怨,“俺说希望啊,你们一家也真是……”一时间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于是好不尴尬地略过,“这玩意儿压根儿就不能吃,你们还是趁早抠抠嗓子吐出来,别再吃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三叔可没能耐帮你们啊!唉,不对啊,要走你小妹那家人不是给了你们家玉……”
“三叔,你嘴上也油乎乎了,还一股子葱油味!”钟希望立马打断了钟宝财的话。
上辈子那玉米被她给偷吃了一部分,后来三叔也过来要了一回,她娘碍着三叔和她爹是亲兄弟,到底是匀了一根给他,结果,二婶闻声也便撺掇着二叔过来要,张口闭口说做大哥的不能厚此薄彼,却不想想当时她爹去二叔家借粮时是怎么被他们一家羞辱赶出来的,三叔三婶倒是有心帮他们家,但他们也只是有心而已,自己家都过得揭不开锅了。
不过钟希望还是低估了钟宝财的厚脸皮程度,他在钟爹钟娘面前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钟爹其实早就心软了,但想着钟娘心里的苦而始终绷着面皮不吭声,钟娘又怎会不明白钟爹的心思 ?尽管那一小袋玉米棒子是她心里的刺,但心善的她还是匀了一根给钟宝财。
钟宝财乐颠颠地离开了他大哥家,不想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听钟希望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