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一刹那,一个贼被老鼠夹子夹住了脚,“嗷”一声短促惨叫被后面的人给恶狠狠地堵在了嗓子眼儿。
二奶奶年纪大了,睡眠浅,当时就醒了,也明白自家这是遭贼了,但她知道自己一个孀寡老婆子也干不过凶狠的贼,若是逞强也许会让贼们狗急跳墙直接要了她这老婆子的命,所以,她非常理智地装睡,还打着呼噜。
贼们见老太太没被惊醒,顿时心里松了口气,点了煤油马灯照亮后开始四处搜刮值钱的物件,一边搜一边关注着老太太的动静。正堂和西隔间没搜到,心想着钱肯定是藏在老太太的枕头底下或是床底下了。于是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人提着灯照亮,两个人猛地掀开布帘钻进东隔间,其中一个力气大的汉子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布口袋就朝床上二奶奶的头脸压过去。
二奶奶惊吓得声音还没喊出来就被一个贼给堵住了口鼻眼,一时呼吸不畅再加之惊惧和恼怒,差点就这么过去了,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狗日的贼东西,简直无法无天了!”
钟爹猛地掀开东隔间的布帘子,抡着擀面杖就朝那个捂住二奶奶口鼻眼的贼砸了过去。那个贼因为一时惊愣而有所迟疑,但还是本能地抬胳膊去挡,只听咔嚓一声骨裂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