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宋羡鱼倚着敞亮的玻璃门,没想到季临渊这通电话回得这样快。
雨伞被她随手搁在脚边,忽地,耳边咔擦一声,漆黑的天幕被闪电撕成两半,一掠而过的光亮中,不远处的树影犹如魔鬼在张牙舞爪。
心头隐隐爬上一抹不安,这样糟糕的天气,并不适合出行。
宋羡鱼直起身体往外走了几步,站在廊檐下往路的尽头张望,疾风夹着冷雨不停地吹在她身上,她似是毫无察觉。
直到两束车灯打过来,熟悉的揽胜映入眼帘,她提着的心才落回胸腔。
视野被车上下来的男人占满,季临渊穿着青灰色休闲衫,修长的腿包裹在挺括的休闲西裤里,撑伞走在风快雨疾的环境中,每一步都那么沉稳,带着闲庭信步的从容。
“怎么不在里面等?”
又是这种说教的口吻,宋羡鱼仰脸凝视着眼前的人,他手里的黑伞遮住她头这话的意思 ,她怎会听不明白。
他们两人差了十五年,她比季临渊少的,不仅仅是岁月,还有更多其他的东西。
季临渊的这番话,将她这段时间出格的言行衬得像个不自量力的笑话。
车内的气氛忽然变了,比之前更加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