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后,高雄对齐叔说。
齐叔有些为难,妻子把骨灰盒当成命根子,怎么可能同意。我问:“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搂着吗?”齐叔点点头。我连忙说这好办,再买个完全相同的骨灰盒,里面装上些米糠,让重量相同,然后趁她睡熟的时候调包就可以。齐叔恍悟,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高雄看着我,说没想到我还有点儿脑子。
次日上午,齐叔就驱车出去,找到给他儿子办葬礼那家礼仪公司,又买个相同的盒回来,在粮油店买了些碎玉米碴。当天晚上,齐叔趁老婆熟睡时轻轻将骨灰盒抽出来,在客厅里,我帮他把碎玉米碴装进去,高雄左右手各托一盒,觉得重量几乎相同了,这才让齐叔悄悄放回。
白天,齐叔开车带着我们几人出发,他已有十几年没来,勉强按记忆找到那条村路。好在这村庄并没拆迁和改造,齐叔说:“村路宽了很多,房子也有变化,但好像方向没错,应该就是这儿了,右边有个胡同口。”果然,右手边有个很窄的胡同,也确实比较隐蔽。把车停好,我们下车之后,齐叔的手在发抖,他勉强稳了稳神 ,看看左侧,全是大片的农田和河塘。
“记不清了……那时候左边还都是树林。”我们来到胡同口,几名年轻男女有说有笑地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