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跪下。”说完就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骨灰盒。
村民已经把棺盖撬开并移到旁边,里面隐约能看到有一幅小小的枯骨,身上还穿着花花绿绿的棉袄,只是很陈旧,周围摆着不少儿童玩具。白妻大哭起来,用手扒着棺木边沿。白老五过去扶着她。阿赞布丹走过来接过骨灰盒,迈步进了土堆,站在棺材旁,把骨灰盒轻轻放置进那堆玩具中,摆放稳当,然后用右掌按在尸骸的头骨上,继续念诵经咒。
“别这样,”齐叔大声哭着说,“你让他投胎吧,你的气也消了,一起去吧,行吗?算我求求你啦!”他用力咣咣磕头,脑门重重撞在地面,粘得全是灰土。阿赞布丹对几名村民摆摆手,高雄告诉他们再把棺材盖上。白老五把老婆抱出土堆,村民们移合棺盖,再用尖镐背面把棺钉再次钉牢。
齐叔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去自首!”
忽然,白妻也大叫起来:“什么?儿子是你喊我吗?儿子,儿子你在哪边过得怎么样啊?儿子你说话啊……”她又扑向棺材,白老五死死把老婆抱住,不让她过去。随着棺钉被依次钉牢,齐叔也不再说话。我们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高雄不必说,见多识广,一直在旁边抽烟看热闹,我也还好,毕竟见过很多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