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工资,但也只能勉强够糊口,现在还得租房,就更拮据了。我想都不敢想,这么一家子人要租房生活,这日子得怎么过。
从这之后,我还会偶尔接到大顺发给我的短信,都是咒骂,也没盼着我能回,只是单纯地发泄。我并没觉得生气,反而很可怜他,或者说是可怜他父母。两次接触能看得出,龚大爷老两口对大顺这个独生子肯定是从小溺爱,所以长大了才这么不孝,而且还没能耐,尤其龚大妈,至今仍然把三十好几的儿子当小孩对待,现在他们俩已经尝到教育子女失败的苦果,但已经晚了。我很难想象,等他俩老得走都走不动时,大顺会不会扔下不管,直接跑路了。
也许高雄说得对,客户的事与我无关,我要做的就是做生意,把东西成功推销出去就行,但也许是性格使然,我经常会被这种客户所困扰。他们倒霉,我跟着担忧;他们出事,我跟着上火;他们悲剧,我跟着伤心。但到了之后,确实也没因为我心软而让事态有任何改观。该埋怨的还是埋怨,该恨我的还在恨。看来,下次再到泰国,我真得跟高老板好好学学怎么硬起心肠,当个成熟的牌商。
龚大爷这桩生意总共才赚一千多,来回奔波两趟,最后还要被记恨,我决定以后联系客户也得看人品,免得事后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