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拿下来,拉上枪栓,平端起来对准最近的那只野狗。瞄半天后“砰”地开了一枪,那野狗就像被棍子击中脑袋似的倒下,另外那几只野狗同时身体发震,然后掉头就跑,转眼就不见了。
“找找有没有足球!”沙明笑着说。我没明白他和高雄所说的“足球”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隐隐觉得是不是指那个。四个人迈步走进草丛中,忽然我脚底下似乎踢到东西,似乎看,却又是颗人的头骨,但颜色并不是青灰,而是灰白色,似乎被清理过,挺干净的。被我踢得在草丛里滚了几滚,正面朝上,两个大黑窟窿正对着我,好像对我踢了它很不满意。我后退几步,高雄和沙明走过来,两人互相看看,都哈哈大笑。
高雄再拍拍我的肩膀:“没看到狗踢足球,倒看到你在踢,也没白来!”沙明笑得更厉害,就连阿赞达林康也笑了。这回我才彻底明白,所谓“狗踢足球”其实就是指在乱葬岗附近生存的那些野狗,它们专以吃尸体为生,有的也在坟地,把那些埋得浅或者土层流失而露出盖板的棺木先掏出洞,再掏烂侧板,最后将整口棺材全都搞烂,再去吃里面的死者。要是在乱葬岗就更容易,那毕竟不是正规坟场,大多为抛尸地点,很多尸体就用破席一卷扔过去,再也没人管,野狗们吃得更容易。